在座的人听到面色均是一喜,仅管都知道在远东的两万余赤俄军已经成了一支孤军,收拾起来容易,不过能这么快传来捷报,当然是好消息。
“大战还未开始,就先赢了一场,这可真是个好兆头。”在吴佩孚的问题上刘镇华插不上嘴,毕竟曹锟他也是得罪不起的,阎锡山也远较他的地位要高,此时难得喜笑颜开地道。
“确实是个好消息。”秦宇笑着说道,对于能如此迅速的击败赤俄游击队主力,秦宇并不觉得奇怪,游击队难缠的地方在于游击两个字,自从将日军赶到庙街至海参威一带后,远东的赤俄军脑袋便也抬起来了,毕竟连列强干涉军都被赶走,赤俄军也值得骄傲的地方,对面的民国态度不友善,叫嚣着要开战。但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虽然东北军打过十几万沙俄旧军,但高尔察克,邓尼金动则几十万白卫军还不也给他们击败了?
成功是失败他妈,这句话有时候也是适用的,一旦游击队主力聚集起来,轻易地被洛奇正找到,很少有正面作战经验的游击队的弱点也就彻底暴露出来了。这种战斗还打不赢,洛奇正也坐不到6师师长的位置。也许经过这次惨白,远东的赤俄游击队会涨点记性,重新采取化整为零的战斗方式,不过秦宇的东北军里面有这个时代规模最大的特战队,同样也是采取小股部队作战的方式,又有快速投放兵力的能力,想必应付这些游击队伍比起之前的日军效果要好很多。
既然在场的几个听到初战告捷的消息兴致昂扬却也不合适将这股兴致打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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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小酌一口,不妨事的,谁不知道你的酒量,再说,今天你那边也没什么事。”李济臣拉着张福来进了酒馆,叫了碟兰花豆,两斤牛肉。
“是啊,师座那封电报发出去,有事也轮不到咱们了,倒是张文生跟中央搭上边,张勋倒后这家伙搭上皖系,照样是新安武军的头头,现在地位看上去还是那么稳固,师座顶不住中央的压力,就算有仲帅的面子,也迟早也给撤换掉,咱们只怕也迟早要给新安武军吞掉,或者解散了事。想起中央直接把参战军给裁了,咱们第三师恐怕结果也好看不了多少。”同行的阎相文想到参战军的下场,忍不住直叹气。
“也许没到那一步吧,第三师是仲帅的心头肉,念在往日的情份,仲帅关键时候应该也会拉咱们一把。”张福来不太相信地说道。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得看师座把雨帅惹火没有,以雨帅的脾气,真要是发起威来,仲帅能顶得住?再说这事仲帅也占不着道理,更何况现在的皖督也不把咱们三师当嫡系看。”李济臣举起杯子直接喝了一口,唉声叹气地说道。
“他娘的,咱们三师历经多少磨难才把队伍拉扯到现在的局面,真要是散了也太可惜了。”张福来痛惜无比地说道。
“谁说不是,这事咱们还得好好合计合计,劝一劝师座,师座那倔脾气也是。人家雨帅上台,也做了几件大事,中央现在如日中天,连洋人都不敢轻视,仲帅都跟中央尿到一个壶里去了,咱们还那么坚持做什么。”
“参谋长,张旅长,阎旅长,快去师部,师座急令!”士兵快马而来,这几人竟然来这里喝酒了,让他一通好找。
“什么事这么急?”李济臣问道,竟然是把他们几个人都叫去,自从来到安徽,这种情况已经很少见了。
“不太清楚,师部收到一封外蒙发过来的电报,师座就把我派过来了。”
“走,回师部不就知道了,再说现在还哪有心思吃喝。”张福来推开桌子站了起来便往外走。
几人联袂赶到师部时,看到吴佩孚身上笔挺的中将服,先是一愣,然后便是面色大喜,“师座,中央来命令了?”
“嗯,你们各自整顿人马,今天便动向,火速去火车站,火车已经安排好了,去外蒙。”吴佩孚脸上看不出表情,不过任在场的哪一个都能看到吴佩孚身上那股驰骋疆场的气势又回来了,这是要打仗的表现。
“哈哈,好,师座总算想转了,咱们当兵的,不就是为了打仗这事吗,南北战争是打,这跟老毛子更得打!”张福来放声大笑道。
不过相比粗犷的张福来,心思稍细的李济臣与阎相文却能看到桌面上从外蒙发过来的电文,两人均是心头一震,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没想到师座的一时之言,北面的那位竟然真的就第三师的事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