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自是另有打算的,总之,不能动她!”小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你之前就这么说过了,可是还是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那个人不紧不慢地道,“我当初答应跟着你干可不是要这种空头承诺啊。”
“我知道,”容行止声音恢复了冷清,“你只需要干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劳你操心。”
那人笑了一声道:“好,我不操心。但我要提醒你,以你现在的身份和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最好不要靠那个大小姐太近了。她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一个随时都要坏事的毒药,你不要忘了,从真正意义上来说,她甚至都不能算一个人。”
“我知道。”容行止的声音仍旧是毫无起伏,我的心却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这么多年来,或多或少,或有意或无意,总是有人再说到我的时候用到“非人”这一类的形容,以前的时候我不太懂,现在却每每都要揣摩其中的含义——这到底只是单纯辱骂我的话,还是意有所指?我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每天都要喝的那碗黑红色的药。爹和老管家一直都在说我有病必须喝药,可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病,甚至连普通的风寒都没有过……等一下!我心里一惊,正常的人会从出生起得十多年里都没有生过任何病吗?甚至连肚子痛和头晕这样的小毛病都没有过?!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突然抽走了一般,我有些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惊动了正在谈话的两个人,一道白影闪到我面前,一手准确地按住了我的脉门,沉声道:“谁?!”
我愣愣地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魅惑面容,那男子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瞬的惊愕,随即翘起一边的嘴角道:“呵,容行止,是你的小情人儿呢……”说着松开了手。
容行止闻言几步跨到我身边,有些惊讶的出声:“小骨?你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说着便要伸手来拉我。
我身子一颤,竟是下意识地躲过了男子伸过来的手。那只手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地顿住了:“小骨?”
我这才回过神来,抬起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小容……我、我觉得好冷……”这句话倒是实话,现在的我不知为何全身忽然开始发冷,就像体内的血液停止了流动一样,冷得像是在雪地里打赤膊。
“怎么会?发烧了吗?”容行止微微皱起眉头,蹲下身自来摸了摸我的额头。
“呵,”一直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的魅惑男子笑了一声,“怎么?连怪物也会发烧?闻所未闻。”
“柳若魅,”容行止的声音冷了下来,“注意你的言辞。”
“好好好,”叫柳若魅的男子摆了摆手,“我不说话,我消失了好吧?等会她要是兽性大发咬你可不要怪我没出手帮忙。”说完飘然离去。
容行止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一手把我搂进怀中:“身子怎么冰凉的?你是不是没添衣裳?”
我双眼一片模糊,微微喘着粗气,脸在他胸前蹭了蹭,鼻尖略过他的脖子的时候忽然闻到一种奇异的香味,顿时感觉到喉咙里一阵难以抑制的干渴,想要什么腥甜的液体来滋润一下……
我忽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边的皮肤,头顶上立刻传来男子惊异的声音:“小骨?!”
舌尖尝到的微咸味道让我莫名兴奋起来,双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了男子的脖子,轻轻浅浅地亲吻起来。拥抱着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放软下来,也紧紧回抱着我,叹息出声:“小骨……”
我陶醉地磨蹭着唇下的皮肤,然后微微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血液弥漫在口中的同时,男子也低呼了一声:“小骨!你在干什么?!”他想要拉开我,我却不满地低吼了一声,随即更加使劲地搂住他的脖子,两排牙齿咬合得更紧,急不可耐地吮吸着那渴望已久的腥甜液体!
好渴!好口渴!不够!根本不够!还要更多!还要更多!
眼前一片血红,意识陷入一片癫狂之中,眼前盛开出五光十色的炫目流彩,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回响起来:“生而为杀戮,何可谓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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