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他的钱,不要他买给她的房子,不要他找人照顾她,甚至连她去哪都不想让他知道。
她这是要彻底和他断了?
手机响起,铃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异常的刺耳
深呼吸,缓缓松开手将字条展平,细心的折叠好放入口袋里,他这才接听电话。
“陆少,经过您的要求和提供的骨灰进行DNA比对,那孩子确实不是您的女儿。并且丧生的那个小女孩的身份有些眉目了,我们通过全国各省市县的公安互联网搜罗了所有近期儿童失踪的案例,逐步一一筛查,现在只有几例符合,而其中最为吻合的一例是来自本省的一家孤儿院,这家孤儿院一月多前莫名失踪了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是个聋哑儿童,而且患有先天小儿痴呆……”
听完电话那端人的汇报,陆淮宁挂断电话,在卧室站了许久,虽然早就可以确定那化为齑粉的人不会是自己活泼可爱的女儿,但是当他真的得到这个消息时,他仿佛从满天乌云里看到了依稀的阳光。终究是放心不下,他拨通薛醉宁的电话,而电话响了很多次,那端始终无人接听。
他不知道她是故意不接还是没听到电话响,敛去心头的猜疑,沉吟片刻,他按下另一组电话。
薛醉宁从的士上下来,绕到后备箱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在付车钱给的士司机时,对方望着她身后那栋豪华的别墅咂舌,“小姐,你住这么豪华的别墅,怎么也不给自己买辆车?”
薛醉宁淡淡一笑,随口编了个借口,“我不会开车。”
待到的士离开,她拎着行李走向别墅。
这里是司炀夫妇在A市的落脚处,背山面海,风景美不胜收,更是一个静心的去处。他们上次离开国内时把别墅的钥匙给了自己,而这次恰好能作为她的容身处。
刚进屋放下行李,披风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她猜想是陆淮宁,目光掠过屏幕,果然。
他应该是知道她走了,所以才打电话给她。
可他打电话来做什么呢?他们之间,最好就这样,什么都别说,也别再见。
铃声终于停止,思绪却越发混乱。原来就算是离他远远的,她的情绪还是会被他左右。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得太深?
她苦涩一笑,把手机放回口袋,拎着行李正要上楼,铃声再次响起。
她一愣,心头挣扎了十几秒,见电话仍在响,终于放下行李把手伸向口袋。
不敢看来电显示,她直接按下接听,那端却沉默,而她分明听见电话接通时那端传来一个松了口气般的长呼声。
沉默横亘在电话两端,薛醉宁握着话机的手沁出一层薄汗,喉咙莫名发紧,努力了好几次才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什么事?”
那端在她话落后隔了七八秒才回应,“在哪?”
磁性微哑的嗓音入耳,薛醉宁有片刻的愣怔,然后才拿下耳边的话机,望向屏幕的来电显示。
旭泽?
怎么会是他?他又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我刚做了手术还发着高烧,没太多力气和你说话,你告诉我,你在哪?”旭泽的语气听起来略有些不耐和急促。
薛醉宁轻咳了声,中指一圈圈揉着额。
“你做什么手术?”
“变性。”
“……”
“做男人太累太苦,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人可人家不爱我,我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做了变性手术想尝尝做女人的滋味,以后我和你就姐妹相称了。”
薛醉宁蹙眉,“你是烧坏脑子了?到底什么手术?”
“阑尾切除。”旭泽不再和她开玩笑,正经道,“你在哪?有没时间买点吃的过来探望你快饿死的朋友?”
“医院那么多小护士爱你爱得着迷,你做手术她们巴不得天天守在你床边寸步不离,你想要吃什么不就一句话?大把的人心甘情愿给你跑腿。”
“你这算是吃醋?”
薛醉宁一愣,又听他在电话里催促,“你来不来?不来算了,好歹曾经合作一场,打电话求你买点吃的来都不行。”
薛醉宁念及他曾经对自己的种种照顾,不好拒绝,应声挂了电话。
<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