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笛哥放下,每人砍下左手,我放你们走。人群里走出一个浓眉小眼,身材健硕的男子,男子年龄约二十四、五。
我叫王飞云,他们的老大,你是天门强子吧王飞云歪着脑袋看我,他手里的砍刀锈迹斑斑。
我笑:我都没想到老子名头这么响,放人可以,先把钱还了。我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脱身,后面是三米高的墙,左右两边都围满了人,如果想逃就只能拼个鱼死网破,可我们就十个人,怎么跟他们几十个人斗回过头看看那七名临时演员,他们眼里已经流露出淡淡的恐惧,虽说是淡淡的,可这也是害怕的一种表现啊。
王飞云说:强子,你没整清楚自己的处境吧这里是飞云道,不是青年区,我三百多个小弟已经把回青年区的路给堵上了,你还以为能从这儿走出去
的。。我气的骂了一句,一柄猎枪,还剩四发子弹,真正拼了的话估计可以将一边的包围网撕开,可撕开之后怎么办看着昏迷中的啊笛,我端起枪指着王飞云:既然是出来混的,老子就没怕过死我可以留下,放我的兄弟走
王飞云大笑:哈哈,真幽默,都说强子跟天门斧头宇一样讲义气,今天一看原来是他妈真的,不过,强子啊,义气不能当饭吃,实力才是最重要的。顿了顿,又道: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你身边的那个是叫猛子吧,还有那个贼眉鼠眼的,应该是水老鼠,对不对
我知道他还有后话:你想说什么
王飞云指着我的脑袋大笑:强子,全南吴都知道你喜欢找群众演员,你身后那七个家伙是什么货色你比我更清楚看着我身后的中锋,喊道:把强子抓起来,我放你们走
我转过头看他们,他们眼神中流露着一种强烈的求生,那种使我察觉到危险。
那个被我打了一棍的大汉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我马上端起枪指着他:,别动
猛子大声吼道:当二五仔不得好死
王飞云与一干小弟就在旁边看热闹,夜晚的风吹过,我全身的毛孔都张大了,我的跨栏背心已经湿透。
僵持了差不多五分钟,王飞云摆摆手:上,其他人都可以砍死,强子我要留活的,这小子是个人物。
操谢了用不着我一个转身砰地朝左边人群打出一枪,大吼:冲出去
慑于猎枪的威力,对面的小弟们都不敢上前,又听王飞云喊道:中枪的兄弟晚上去我那领两万块医药费,抓到强子的奖五万。
钱钱钱
一听到钱这个字,那些小弟们都疯了,前仆后继地朝我涌上来,一瞬间功夫,枪里的子弹就已经被打光了,七、片血渍。
抽出砍刀我对面一人的面门劈了下去,他的鼻子被削掉了。
猛子高呼:强哥快走后面我来挡
我挡住对面三个人的刀,呼吸着带有腥味的空气,快步向外逃去,再看看那七个临时演员,他们中已经有四个被砍倒,剩下的三个满脸惊慌,刀都拿不稳了。
没真正经历过生死的混混绝不是好混混,就好象经常有人吹嘘,老子出来混从来没被砍过,操,那叫混
跑我一把拉住水老鼠将他拖出战圈,这小子被砍了两刀,分别在胳膊和腰上,伤的并不是很重。
谢了,强哥水老鼠忍着痛挣扎着站起来,跟随我跑。
猛子见我和水老鼠已经脱离了包围,将手中砍刀往人堆里一扔,也跑了出来。
呼呼在阴暗的居民区车库内,我、猛子、水老鼠在一辆私家车上喘着粗气儿。
旁边有急促的脚步声:操,这么多人都把他们追丢了去那边看看,我好象看到有人影闪过去了。
呼啦啦,十几个小弟冲了过去,我对猛子说:想办法逃出去,找间医院给老鼠治伤,天气热伤口容易感染。
猛子看我:强哥你呢
我拣起地上的刀,脱下背心,用背心裹在手上,防止砍刀脱手,我说:我强子收帐绝不会失败,这次也一样。
猛子站起来拦我:你疯了他们有好几百个人呢
我冲着他笑,但我感觉自己笑的很凄惨:我知道。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赤着上身离开了。
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重重地抽了一口,心中一点都没感觉到害怕,只是有种重重的压抑,那是一种感情上的压抑,长时间无法宣泄造成的。
我不知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晚上的失恋确实对我造成很大的打击,仔细想想,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因为女人伤心呢你越伤心,她岂不是越爽
我在夜深人静的大街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