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生教,现在的他可惹不起。
当即加快了速度,断刀挥舞更急,却不想那白衣人突的返身,一个前探,短剑已点向他的胸口。
这一剑来的极快,杨狱耳中甚至听到呜呜的破风声。
心头一禀,脚下后退,断刀也自回防。
“你挡不住”
白衣人狞笑一声,短剑更快。
“死”
他虽然震惊于这小子居然换血成功,刀法还出奇的好。
可到底一个半大孩子,就算练的早好,只怕也没和人真个生死搏杀过。
“嗯”
但下一刻,他脸色大变,只觉脚下突然一滑,短剑顿时偏离,只在杨狱手臂上留下浅浅一道剑痕。
“什么东西”
白衣人惊愕看去,才发现地上稀稀落落的撒着一地的铁珠。
夜色黑暗,他居然没有看到。
什么时候
他心中震怒,杨狱那本来只是劈向他手臂的一刀,此时已经向着他胸口而来。
“小畜生”
白衣人狂吼一声,血气狂涌,周身皮肤乃至于眼珠都泛起了红光。
“这是”
杨狱心中一惊,只见那白衣人弃剑回臂,双手十字交叉搭在胸前。
“啊”
鲜血喷洒间,杨狱后退一步。
只见那白衣人已然从地下窜起,发狂大叫的同时,一记凶猛的头槌已经扑面而来。
这一下爆发来的太快,快到杨狱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后退一步。
就被这一记凶猛的头槌砸在了胸口上。
“噗”
杨狱只觉胸腔发热,一口血喷了出来。
受此一击,杨狱心中发狠。
他的手腕一翻,反手持刀,向着身前狠狠的一个横拉,正割开了还要再撞的白衣人喉管。
继而猛的向前一推
噗
狰狞的头颅后仰落地,无头的胸腔中喷出,足有一丈高低。
洒了一地,
洒了一身
“死了”
杨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胸膛一阵刺痛。
顾不得检查伤势,匆匆上前搜索,来不及去看,拾起那口短剑,就要离去。
两人刚才打斗的动静很是不小,只怕很快就会惊动巡夜的衙役。
“魏老头斩首的手段,你学的倒是不差。”
夜幕之中,一道人影拦在了身前。
杨狱握紧刀剑,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来人,脸上不禁愕然:
“王捕头”
月光之下,来人一身灰黑色贴身短打,腰间挎刀,人高马大好似铁塔也似。
却正是本该重伤卧床的王佛宝。
王佛宝目光冷凝,扫了眼地上的无头尸体,才落在一身血迹的杨狱身上,听不出话中喜怒:
“这次人赃并获,你有什么好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