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来找斯沃特的
歌德不动声色的顺势坐下。
他与大厅内的其男人人一起,目送着一脸惊喜的斯沃特和那位年轻的女仆走向了大厅一侧的回廊那里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与其他男人的羡慕不同。
歌德是思索。
他可不相信那位茜拉女士会无缘无故的找斯沃特。
必然是有着事情。
而就在歌德思考的时候,突然一个纸团抛入了他的怀中。
悄然将纸团打开,上面清晰写着
盥洗室
歌德手掌一捏,重新团好了纸条,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斯沃特吸引的时候,他转身向着大厅一侧转角的盥洗室走去。
“这里。”
莫雷的声音从女士一面传来。
歌德一皱眉。
他没有马上进入,而是依旧站在门口。
而莫雷则是从盥洗室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莫雷的刹那,歌德眉头皱得更紧了。
甚至
他觉得自己刚刚吃下去的点心在胃里翻腾。
蓝色的裙子,白色的披肩,浓妆艳抹的面容,尤其是那嘴唇,猩红一片不说,嘴唇边还有没剃干净的胡茬字,头发明显打理过,但是水平一般,应该是弄成更自然的卷状,但此刻看起来却更加像是鸡窝,手里则拿着一柄遮阳伞,看到歌德后,这副模样的莫雷朝着歌德一眨眼。
呕
歌德实在是没忍住。
从得知今晚要和莫雷在花园俱乐部见面开始,歌德就不止一次想象双方见面时的模样,但是歌德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一次见面会是这样。
与莫雷第一次见面时,对方一身黑色燕尾服,白色衬衣,再加上堆叠的前襟,哪怕已经两柄斑白,也看得出是一位绅士。
而现在
完全就是一变态。
“很抱歉,让你看到我这副模样”
说着,莫雷歉意的一拎裙摆。
看到莫雷这么娴熟的样子,歌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请相信我,我没有任何穿女装的爱好,之所以打扮成这副模样,是因为逼不得已。”
莫雷很不好意思地说着,然后,似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娇羞的表情。
如果是一个少女做出这样的表情,那一定是赏心悦目的。
可一个中年男子做出来
呕
歌德再次干呕了一声,以示尊敬。
“我不歧视任何人的任何爱好,只要不影响到他人就好。”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歌德强调着自己的力场。
然后,马上说道。
“现在能够告诉一切了吧”
说完,歌德也顾不上恶心了,直直盯着莫雷。
莫雷则是眨了眨眼。
歌德只觉得辣眼睛。
但是,依旧没有放弃。
“你在下午的时候,让斯沃特调查过我。”
莫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不想随意丢掉小命。”
歌德很干脆地点头道。
“小心、谨慎不一定能够活得更长,但是却足以让人另眼相看在一个月前,路斯特负责超凡的官方专人和两名助手,整支小队三人全灭”
“在他们的日志上,最后标注的就是雾中杀人狂”
“而雾中杀人狂会出现的地方就是今晚的花园俱乐部”
莫雷说着,歌德却一皱眉。
之前官方负责超凡的专人被干掉,歌德有所猜测。
干掉他们的是雾中杀人狂,歌德也能够推测。
雾中杀人狂出现在花园俱乐部也能够理解。
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莫雷会这么肯定雾中杀人狂会在今晚的花园俱乐部出现。
似乎是看出了歌德的疑惑,莫雷马上给出了答案。
“占卜”
歌德一怔。
这是他从没有想过的答案。
占卜这么万能
如果是的话,干脆直接找到雾中杀人狂不就好了
用得着这么麻烦
“占卜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占卜的结果,更是需要极为专业的人士才能够解读如果不是雾中杀人狂杀了艾伦克劳利和他的两位助手,那位大师也不会出手。”
莫雷马上解释道。
“嗯。”
对于超凡力量并不了解的歌德只能是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对于这份力量越发的渴望,但是歌德深知眼前并不是最适合开口询问的时候。
所以,他继续问道:“那我的家人呢他们为什么遭遇不幸。”
莫雷的神情马上严肃起来。
“这正是我要向你说明的”
“歌德韦恩,韦恩不应该是你的姓氏,你真正的姓氏应该是莫德乌斯”
“歌德,莫德乌斯”
“当然,你对这个姓氏有点陌生,换成常人理解的姓氏,你应该听说过”
“乔治”
莫雷说出了一个姓氏。
“烙印在钱币上的那个”
歌德一愣。
在看那段有关女巫祝福的文字时,他自然知道歌德有着不一般的,被称之为疯王的血脉,但是,他从没有想过疯王竟然是乔治一世。
“对,烙印在钱币上的那位陛下,那位特斯因的开创者、玛伽群岛的守卫者龙之子、被妖精祝福的人,不可战胜的骑士,乔治一世陛下。”
莫雷用异常恭敬地口吻说道。
“这么说我也算是王室”
歌德打趣着。
并不是真正的打趣,而是掩饰。
掩饰心底的不平静。
歌德清晰记得,按照女巫祝福的说法,他应该是了结了疯王血脉的人,而如果乔治一世和疯王是一个人的话,那现在的特斯因王室又算什么
冒牌货
还是绿油油
但,不论是哪个,看看莫雷尊敬的模样吧。
歌德知道,这些都不是他现在能够过问的。
“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在id1月份的时候,王室和大臣们就颁布了流落法案从那时起,王室将不承认任何乔治一世陛下,当年遗落在外的血脉,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那位陛下精力太过旺盛,据王室记录在案的子嗣就有一百多位,更不用说遗落在外面的血脉,简直是多到令人咋舌。”
“所以,歌德你并不算是孤单一人,如果将远亲算进去的话,现在的你还有上百个,甚至更多的亲人。”
莫雷笑着摇了摇头。
而歌德越发觉得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