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泰平哥并不是讲究俗礼之人。”剑心摇摇头:“是上次的事情给你留下的印象吧其实泰平哥是非常好相处的人,你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子来照顾就好了。”
“小孩子”巴听的满头雾水,无法把那个朗月般的少年与小孩子联系在一起。
“哈哈,总之,不用担心”剑心笑了一声:“该上路了,天色不早了呢。”
“是。”
两人携手,走向家的方向。
泰平是个自私的人,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
他想要一起去,但总司拒绝了。
“这次不比从前,不再是偷偷摸摸的伎俩,而是将刀剑摆在桌面上的拼杀。一旦你出现在战场上,不论怎么选,都必定被打上记号,无法再像池田屋时那般抽身而退,所以”
所以什么,总司没有说下去,但眼神却告诉了泰平答案。
总司想要保护他,不想让他卷入那混沌的漩涡。
泰平有领先百年的眼光,知道军队就是纯粹的暴力机关,跟比古说的一样。
“剑乃凶器,剑术乃杀人的伎俩,不论用多美妙的辞藻去修饰,都无法掩盖这个事实。”
军队就是当权者的剑。
他们一旦出现,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死对方。
如同刀剑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杀戮。
不论是抢夺还是保护,实现目标的手段都是相同的。
杀人
所以剑心会内疚,会自责,会萌生死念。
所以比古宁愿躲在山林里烧窑渡日,喜欢瓷器更胜过刀剑。
所以泰平也一直没有自己的剑。
他不惧杀人,但不想杀人。
剑心会为了美好的未来去挥剑,即使满身疮痍,也在所不惜。
比古是真正的出世之人,早就看破一切,如山岗一般不会被外物所动摇。
但泰平呢
别人眼中的未来,在他眼中都是过去。
将来的世界,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
幕府和维新志士间的争斗,在他看来早有定局。
一切都毫无意义。
参与其中改变历史
他不具备这样的器量,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他至今的一切,出发点都源自自己。
与那些为了家国大义甘愿献上生命的人不同,他守护的始终是自己眼中的幸福。
天夏泰平便是如此自私。
总司要保护他,他接受了。
他并没有像曾经的电影小说里那样,说着十分帅气的话,然后强硬的跟上去。
因为他的确不想参与其中,不想毫无意义的杀人。接受对方的好意,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明明说过要保护对方的,但事关自己的时候,却退缩了。
“我,可真是个自私的人啊。”泰平苦笑着,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皇宫御所传来枪炮的声音,京都的民众都躲在自己家中,而他
无家可归。
这大概便是自私之人应有的报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