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绝的眸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心心念念的少女身上,根本没有将旁边碍事的东西放眼底,现在一听某些东西叽里呱啦乱叫,又看那只遭人厌恶的手直直抓住自己的宝贝。
他的瞳孔随即放大一瞬,深邃如海底漩涡的眸子染上嗜血的殷红,什么狗东西便敢抓他的人。
长袖一挥直直带上几分戾气,他毫不客气地袭击塔尔图面门。
塔尔图堪堪躲了过去,可脸庞还是被似刀劲风划出一道口子。
他手底下力道不禁松了松,姜好趁此机会一下甩开他的禁锢,拔腿想要朝花绝方向跑。
可塔尔图哪能让她如愿,拽出腰间长鞭用力一甩,牢牢锁住她的腰,又一抻一拉,重新将姜好收入怀里。
花绝看着伸出去仅差一寸便能握住她的手,修长指尖缓缓收缩,眸光暴戾瞬间大盛,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刹那间,黄沙泥土下跳出十几个黑衣黑袍的人影。他们面容清秀,目光却透露着淡漠的杀伐之气。
下面送亲人齐齐吓了一跳,就连藩游王都撩开帘子显有惊慌地高喊拦截刺客。
安临之看见外面的包围,忍下身体上被折磨残留的疼痛,出其不意地动手夺过旁边一个壮汉的腰间大刀,另一只手拉住惊呼不已的塔尔娜。
“别动。”他的气息很弱,可还是强打精神安抚塔尔娜“有我在,没事的。”
气氛变得紧张。
塔尔图看着涯下的情景,眼眸深沉,忽然低笑出声:“花绝,你该不会真以为,本王子一点防范都没有吧。”
他说这话,右手从腰带间拿出一个羊角形状的小巧哨子,放在嘴边一吹,大片大片的藩游士兵更外一层包围住影卫,两队人马冲锋,形成一种套圈。
塔尔图得意笑道:“虽然,本王子不知道你是如何进的藩游地界,但是,这又何尝不是本王子的一种算计,用你们,哈哈哈。”
花绝淡淡瞥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话,可姜好却看出来,那是看傻子的嫌弃。
她的心莫名地安下了,不会这么鲁莽的,花花做事向来十拿九稳,他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局面的。
花绝淡然地伸出右手朝上一挥,一把银色长枪从下面直飞上来落在他的手里,随意地挽了个枪花,缓缓道:“那开打吧。”
这么简单粗暴吗
姜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直接开打大哥,你们才十几个人怎么斗得过藩游这几百人。
她刚才看了底下,塔尔图警惕性很强,那一圈圈的人将花绝带来的影卫围的水泄不通,暗鸣他们再强,也有体力不支的时候,怎么斗得过人海战术。
她有些急了,挣脱着想要过去,腰间长鞭围绕越发紧了,塔尔图忍不住低喝一声:“别动”
话音还未落,一道闪烁寒光的枪头带有暴戾直击他的面门,花绝含有阴鸷的目光,道:“你吼她作甚”
塔尔图脸色铁青,他也没想到无意间的一句话直接引爆了战争,扔掉右手里的哨子该拿弯刀,开始拼劲全力抵抗。
上面兵器碰撞,下方的影卫们也开始厮杀。
单单十几个人,不佩戴铠甲,不占据人数优势,凭借最原始的杀戮,一剑砍掉一个人的头颅。
藩游人看得心惊,无论女婢仆从,还是高傲的藩游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们是人吗。
如果是人,那为何刀起剑落,深受重伤的他们连杀人的动作都没有顿一下,像个没有思想的嗜血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