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了,摊牌了
自己这个慈父也装了这么些年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装的。
“为什么,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都怀有我方家的骨肉。”
“要的就是她们怀有我方家的骨肉,百川归流,聚血成河,这便是我意外所得的血河功”
“此功进境神速,只需不断采补便可飞速提高,远不是我们方家家传武学可比。”
“只不过此功有一个缺点,就是采补而来的功力太过暴躁,所以到了一定程度就需要采补特殊的人中和。”
“被采补者必须有孕在身,而且其子要与我血脉相连。”
“也唯有血脉相连的子母血,方能平和那暴躁的功力。”
“聚血成河,聚的便是血脉相连的血”
说话间,方业的手上开始泛起蒙蒙血雾,将整只手臂都染成了血色,透着一股令人烦躁的狂暴燥热之气。
在这股气息的影响下,那隐约传来的恐怖感觉,竟似乎能让人心里涌现出无限的恐惧。
“看,这便是血河功,这强大的力量你感觉到了么,这样的诱惑谁能抵抗得住”
“谷儿,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也就只能委屈那些儿媳们了。”
“我原以为需要一两个就可以了,却没想到一个不行只能又一个,再不行就只能再一个,直到现在”
“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给你塞了那么侍女,甚至暗中都给你下药,可你就是不碰她们一下”
“你知道么,你让为父很难做”
看着自己的儿子,方业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么多女人脱光了给你放床上都不碰,这要不是你的女人都怀了,还以为你不行呢。
“你,就只是为了练功你良心何安”
“良心”冷笑一声,方业好似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事情。
“良心能让方家壮大么,良心能为你守住这诺大家业,让你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么”
“可这样的家业我不需要”
“混账”忍不住上手一巴掌打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直接将他的牙齿打落,满嘴的鲜血流淌。
“谷儿,你给我听着。你每日享受着家族带来的便利,吃穿用度无不是最好的。”
“只要你动动嘴,就有数不尽的美人愿意爬到你的床上来,你以为这一切是谁给你的。”
“你以为是你多优秀么只是因为你是我儿子”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么,为了一口吃的,他们可以出卖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命”
“你知道只要我点点头,有多少人愿意把自己的良心喂狗,哭着喊着当我的儿子么”
指着自己的儿子,方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烂泥扶不上墙,若不是自己早年受过伤,以至于身体出了些问题,不然早就练小号了。
这不知道是跟谁学的,都快学废了。这年头,还有谁会满嘴良心仁德。
那些讲良心的,这时候骨灰都早让人给扬了。
“谷儿,你要记住,身在方家,这就是你该承担的责任”
“传承方家的香火你得做,帮为父练成血河功你也得做”
“你放心,为父的血河功即将大成,一旦功成便可入先天。你知道那是什么境界么”
“日后的南河府,是我方家的南河府,所有人都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这是你要的方家,不是我要的”说话间,方怀谷就准备用力挥动匕首,割断自己的喉咙。
仿佛要用这种无声的抗议,来对抗自己的父亲。
“我知道不能阻止你,可我能结束我自己”
“父亲,这条命还给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