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危险
汪清弦醒来时,头重脚轻,刚起身,又跌回床上。
“醒了?”
窗帘被拉开,她拿手去挡住眼睛,待适应光线,才看到眼前的人。
是梅森。
“谭先生让我来的。”梅森走近她:“你昨晚喝醉了,还有印象吗?”
汪清弦回忆了一下,是有些模糊的印象:“我喝了很多?”
“醉得路都走不了。”梅森笑笑,拿过椅子把手上的衣服,递给她。
汪清弦接过,看到标签还没剪,问道:“谭先生...怎么知道我喝醉了?”
“这个你要自己去问她了。”梅森说完,又问:“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摸着脖子的手一顿,动了动身子,摇头道:“没有,我先去洗个澡。”
“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好,麻烦你了。”
浴室内,汪清弦脱下身上的衣服,放在鼻尖闻了闻,还是一股酒味。
她到底喝了多少?
洗完澡,换上梅森帮她准备的新衣服,汪清弦拿起电话,按到“最近通话”那一栏,最新一通电话还是昨天下午和陈母的,她
没给谭见闻打过电话啊。
他怎么会知道她喝醉了?调酒师打的?可调酒师又怎么会知道谭见闻的电话?
她又想起他的话,找人看着她。
难道那人一直在跟踪她?无论她做什么,那人都会报告给他?
寒意从脚底冒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手中的电话震起来,看到来人的名字,她连忙接起:“喂?”
“梅森说你醒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谭先生,昨晚是您把我送到酒店?”
“嗯。”他说:“你喝醉了。”
“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
“这个重要吗?”他反问。
一旦涉及到这些问题,他从来不会正面回应。
“你在哪里?我想见你。”她问。
“我在公司。”他缓缓回答。
挂了电话,汪清弦吹干头发,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口红,涂上后气色稍微好了点。
头依旧痛,双腿也有些发软,她只当这是醉酒后遗症,从前她也没试过喝到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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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明见到来人,连忙起身:“汪小姐。”
“你好。”汪清弦看了她一眼,心里大概猜到这位就是给她发PPT的秘书。
“谭总里面有客人,您先在外面等会儿。”
“好。”
于明明给她端来一杯蜂蜜水,她不免惊讶,这办公室里还备着蜂蜜?
坐了不到五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的男人不是谭见闻,她抬眼望去,正好跟他的目光撞到一起。
那男人朝她走去,一开口便是:“听说你丈夫死了?”
汪清弦脸一白,皱眉问:“我们认识?”
“汪小姐是吧,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