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尘心一下道:“殿下好眼光,只是云齐生性懒惰,殿下恐怕得费些精力培养。”
“你答应便好,其他的不用你管。”长公主不好意地笑笑:“天机阁有个地方容不得他懒惰,把他扔进去关上三年五年,出来就是一尊武学大师,再加他当仵作的本事,勉强可以出师。”
“臣也觉得让他做仵作有些屈才。”
墨染尘知道长公主说的那个地方,那里谍者的训练战斗力的基地,连他这样的修为进去也掉层皮。
云齐需要那样可怕的训练,改掉他懒怠的性子,堂堂丞相府公子岂能一辈子,当一个小小的仵作,早晚要另寻一遍天地的,天机阁倒是个不错的天地。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本宫就把他带走。”
长公主指指桌面上的布匹:“这是给他的见礼,本宫就先走一步,去徐家那小子回去训练。”
“徐家的小子!”墨染尘讶然道:“徐还舟吗?”
“本宫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长公主有些头痛地揉揉太阳穴,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狡黠。
墨染尘直到此时才明白,长公主跟他说线索是假,想从他身边挖走云齐是真,道:“除他们二人,殿下还看中哪几位公子,臣或许能帮你参考一二。”
“这个嘛……”
长公主故意卖关子道:“恕本宫无可奉告。”
望着摇曳生姿走出雅间的背影,墨染尘自嘲地一笑,这个女人……舍得让女儿去死的人,怎会在意女儿的生死。
抄起桌面上的匹,回到府衙直接到验尸房找云齐,把布匹放到他面前道:“长公主殿下送你的见面礼,你应该很快就能用上。”
“长公主怎会知道,我缺少一块盖尸体的白布。”
云齐拿起布匹看了看,直接打开盖在面前的尸体上,反复清洗干净双手,抓起供在香案前的包子咬一口。
墨染尘愣一下,拿起另一个包子道:”你喜欢就好,长公主殿下明天会过来找你,你把自已的地盘打扫收拾干净,别让长公主看到了笑话你邋遢。”
“本公子哪里邋遢,干干净净地好不好。”
云齐低头看一眼自已身上的衣服,墨染尘指指盆里摆放乱七八糟的工具。
三下两下解决包子道:“不要在乎细节问题,东西摆放乱不代表本公子的能力。”伸一下懒腰道:“最近案子多,累死本公子,先回去洗个澡美美的睡一觉,晚上再到夜店喝碗汤。”
云齐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已已经被长公主惦记上。
第二天刚踏出门口,就被人从后果成拍晕拖上马车,后面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
墨染尘也只是开头几天打打喷嚏,跟新的仵作不太默契,不过几天后便习惯,夜店的人也是惦念记天便不再提。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又是两年,跟当初跟摄政王的五年约定不过数月,摄政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不过垂光帝已经是一位成熟的帝王,一言一行皆是峥嵘帝相,处理政务已经越来越沉稳。
然而今天却难得露出一些焦虑之色:“朕昨夜接到紧急密报,南方自入夏后雨水过满,南方多府出现洪灾,如今又闹起瘟疫,如今需要有人代朕到南方水灾之地巡视灾情。”
“臣愿意前往。”
“臣也愿意同往。”
“……”
几大名臣先后出列,请缨前往灾区巡视安抚百姓。
垂光帝左手食指轻轻叩着龙椅扶手道:“诸位爱卿有此心朕很是欣慰,不过此番并非单纯的巡视安抚民心,而是要控制疫情,避免疫情随着百姓转移漫延更多的城镇。”
朝臣们马上明白皇上的意思:此巡视工作以控制疫情为主,必要的时候还需要武力镇压。
户部尚书出列道:“此番洪水虽猛,但由于水利通畅,泄洪及时并造成严重损失,根据各地的奏报,眼下急需的是大夫和药材。”
“此事不难,朕会安排人前往药王谷。”
垂光帝淡然道:“这些年朝廷不计回报的投入,现在是他们该回报的时候。”
原来垂光帝刚登基不久,就命人每年拔一笔数目不小的款给药王谷,让他们大量种植各种常用的药材。
从开始到现在很多老臣子不同意,认为没必要特意花银钱人工种植药,需要时派人上山采挖,现在终于明白这笔钱花得有多值,皇上是在给景国准备一个药房。
“皇上英明。”
大臣们纷纷下跪,终于知道这个皇帝跟太上皇不同。
当今皇上比其父目光长远,更有魄力,丝毫没有忌惮能臣,反而是一直重用有才德之辈。
感觉到朝臣们臣服的目光,垂光帝淡淡道:“有人曾经说过‘人祸可避,天灾难防’,唯有提前做好准备,才能把天灾过后的损失、伤亡降到最低。”
面对着满朝文武,垂光帝一下子锁定目标道:“关于巡抚使朕心中已有人选,几位爱卿都是朝廷的股肱,这种小事情岂需劳动你们,就让朝中的小辈们代你们跑跑腿,给他们机会历练历练吧。”
此话一出,几名大臣相视一眼,悄悄看一眼比摄政王。
摄政王沉吟片刻道:“就依皇上所言,就让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去奔波,我们守住皇城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