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哥哥还伤着吗!那么着急做什么!”姜萝正在忧心之中,听及此言,瞬间发怒。
“小的不敢隐瞒,只是姒族的聘礼已经抬了进来,好几十抬,大人们可都等着呐——”奴隶一脸喜色。
一支小箭疾速发出,直接射到了奴隶的脚边,差点没把他的脚射个洞穿。萝拿着荔放在床边的弓,一脸怒色。奴隶吃了一惊,在地上滚了几圈躲避,尖叫道:“少主这是何意?这是族长大人的命令,您可别拿我出气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那许君的走狗!”
“萝——”姜荔拉住了她,“别脏了你的弓。”
“滚吧!”
奴隶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荔把脚放到地面,扶着萝的手,试图站起来。可刚一用力,足下就如针扎一般地疼痛,疼得他差点就摔倒下来,还好有萝扶住:
“哥哥!”
“没事——扶着、扶着我。”
走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一般,才走了几步,荔的身上已经汗出如浆,整个下身,都陷在抽痛之中。萝实在不忍心,心痛地说:“哥哥,让我去吧……他们本来想要的也是我……”
“不、不行。”姜荔面有戚容,目光却温柔:“你有你的使命,我亦有我的誓言。我绝不会让阿萝离开这里。你是姜族的血脉传承,是未来的文姜。在你的腹中,会诞生下一代的姜族人,你,不能离开这里。”
“但我,必须去。”
姜荔走进宫殿的时候,面色淡然,只是后背的衣衫,湿了一大片。他看起来与往日一样,只是脸色苍白了许多。没有人知道,光是站着,已经让他疼痛难忍,时刻提醒着他,也许失去的,不仅仅是尾巴,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殿内站了几个陌生的白发人,正与姜族管事清点着聘礼的数目,见到他,用打量货物一般的眼神上下扫视着。
姜荔目不斜视,走到母亲座下,跪了下来:
“母亲。”
见到姜荔,季姜神色复杂,原本,她对这个儿子不甚在意,又给她找了不少麻烦……只是没想到,事情最后竟以这种方式解决……想到此处,季姜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愧疚,毕竟,因为战败,而让自己的儿子斩尾,的确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于是,她亲自把姜荔扶了起来,慈爱地问到:
“息郎,可好些了?”
姜荔的父亲来自息地,荔自然继承了他的封号。
“无事。”姜荔摇摇头。
“我儿,你受苦了。姜族上下,会记住你的这一份大恩的!”
季姜牵着姜荔,走到几箱打开的妆奁旁,只见里面嫁衣红艳,珠玉晃眼。季姜说:“我儿,这是姒族送来的聘礼……”
荔一眼未看,说:“母亲,我有话要与你说,请屏退众人。”
“这……”季姜看了看姜荔的脸色,便让众人都离去了。
白发的姒族人朝季姜行礼告别,又向姜荔行了个礼,说:“如此……婚期就定在三日之后了……姒族静候季姜大人的佳音……以及,息君的到来。”眼神在姜荔身上停留了片刻。
“诺。”季姜说。
屋内的族人和奴隶都一一散去,只留下姜荔和季姜两人,姜荔直接说:“母亲,我要窈冥昼晦剑。”
窈冥昼晦剑是姜族重宝,相传此剑,无形无影、无声无息,只会在清晨和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