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茜儿刚要开口,就感觉老太太又要蹦,便一把拉住老太太,声音不悲不喜,不怒不忿的说:“乔氏,我有婚书你没有,所以你是我家的贱妾,我不喊你乔氏?那我喊你什么?”
乔氏当下气急,大声道:“你说什么?!”
“我有父母之命,你没有,乔氏你是正妻茶都不配喝的贱婢!”
这,这不对啊?不是她想的套路啊?她怎么说的话跟这庄子里的『妇』人不一样呢?
乔氏早就做好准备,要是她找老太太闹她该如何。要是她死活不允,她该如何。要是她跟孟万全他们要支撑,她该如何,她要死要活,那又如何!
不是应该跟自己声嘶力竭的掰扯么?这丫崽子~这贱婢在说什么歪歪理?她好端端的跟陈四牛过日子,怎么就是妾了?
乔氏大怒,憋不住般的尖声喊了起来:“你,你你这没家教的胡说八道什么啊!”
七茜儿轻笑:“我有家教,只是不对你。我要尊重,也是尊重我四叔正儿八经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宗祠有谱,衙门有录娶进来的正妻!你有什么?拿出来!我看看?”
这个时候的乔氏能懂什么,她连衙门口往哪开都不知道,从前她头婚那会儿有家里父母『操』办……可现在听到七茜儿这样一说,很多久远的,她头婚的那些东西便一桩一件的浮现出来了。
是啊,自己跟陈四牛,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可这不是闹腾的到处动刀兵么?
她慌了,便对七茜儿大声说:“我跟你说不清,转明日你四叔回来,我定告诉他教训你,老陈家决不能娶进你这样的搅家精……”
七茜儿冷笑:“我是不是搅家精,头疼的是陈臭头,跟你个隔房叔叔家有什么关系?都分家了你管的宽!”
乔氏冷笑:“谁说分家了?”
老太太早就想说话,闻言她就冒出头道:“老头子死那晚就分家了,你去问四牛,就是老头没说,我现在告诉你,分了!我说的!分了!!”
她必须跟孙媳过日子,不然就碰死。
七茜儿立刻歪脸对老太太甜笑,老太太也回以蜜糖笑。
两人笑完七茜儿对乔氏继续追杀:“我有父母之命,你没有!”
乔氏大怒:“我有!”
“瞎说,阿『奶』说她不愿意!你回的是娘家,若是你身份立得住,你的子女回去,你父母家叫做外家,外人家……何为外人,按律令,诛连之罪只从婆家算,你娘家都不与你共苦,父母之命他们排在我阿『奶』之后!”
说到这里,七茜儿扭头对老太太说:“阿『奶』我告诉你,按礼法,你的儿媳若不孝顺,我不是说乔氏,乔氏不是咱家人,我也不知道她算什么,反正若你儿媳你不满意,七出之内允许,你能替子休妻!”
老太太一下子打开了世界之门,她惊喜的问:“真的?”
乔氏声嘶力竭:“她胡说八道!”
七茜儿对老太太使劲点下脑袋,回头就对乔氏甩刀子:“乔氏你声音大也没用处,我有媒妁之言,你~没有!”
“你放屁!!你放屁你!你出去打听,谁不知道我是陈四牛的媳『妇』。”
“你那个没用,我有婚书,你也没有。”
乔氏气的发抖,便再也不能忍,她蹦了起来怒吼:“不就是个婚书!四牛回来写给你就是!”
七茜儿才不怒,就平平淡淡炸了一个天雷出去:“不要写给我,我要你的婚书作甚?可我四叔也不能给你写。”
乔氏胸口气的剧烈翻涌,气哼哼的说:“你,你想的美,他凭什么不给我写,我女儿都给他生了,他老娘我侍奉了三年!三年!”
七茜儿翻翻白眼儿:“我想的美不美我不告诉你,我就教你个乖,看喜鹊的份儿上也算是救救你,很不必感恩了!”
乔氏已又慌又惊的说不出话了,她上堵下堵浑身抽搐着强吐出一个字:“呸~!”
就要晕过去了。
七茜儿呲牙,啧啧一声后才说:“你咋不知道好歹呢?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对你好你还不领情,也罢了,看在喜鹊的面儿上我告诉你,历朝历代的律法,就从没有一个女子在没有拿到前面夫家的休书敢再嫁的。你这算什么?口口声声说是我四婶子,皇爷的公主都不敢一女享二夫,你到狂野!”
周围刹那就炸了,嗡嗡一片议论声,然后众人发现,这庄子里的家眷里边虽二茬婚多,可像是乔氏这样的情况,前窝男人还活着的这是唯一的一个。
对啊,你算作和离那就拿着和离书再嫁,你要是被休弃你也好歹拿个休书再嫁啊?
那乔氏从来都说,她前窝卑鄙无耻,为了『性』命就把她献给那陈四牛换了『性』命了。她自然是不愿意,可是那男人跪地哀求,她没办法,就只能救他跟了四牛了。
往日她说起这段事,大家都是同情的还一起安慰她,甚至……众人是心疼又艳羡的。
这些『妇』人懂什么,至多就知道,那戏文里,只有绝世佳人才配敬献给君王。
乔氏讲这个故事就是这个意思,她出身好,贤淑良善,还是个美人。
乔氏颤抖着指周围说:“你出去打听打听,就这庄子上的,有一个算一个,她们哪个走完了你说的那些东西……啊?!”
七茜儿对这些『妇』人太了解了,闻言就笑了:“人死一了百了,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呢!”
有人提高嗓门,像是证明自己一般的说:“是啊!我男人早就饿死了,孩子也没了,人死帐清,没那些东西,我们回头补去,可乔氏不一样啊,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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